无焉梅

就静静成长吧。

想成为讲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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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师 乙女] 陪同练刀这件小事

*乙女向,鬼切×庭管

*第三人称

*我流鬼切

*我流庭管,庭管名梅

*切切又可爱又A,阿伟死了死透了(趴)

  

  

00.

  七月十一,庭院大晴,抽签大吉,是有好事之意。

  

01.

  平安京正是和平的长草期,梅慢慢悠悠做完了每日任务,正点人帮伊吹召集京都新来的猫时,一个提着刀的小小身影靠近了:“大人。”

  梅回过头,来者是一周前她召唤出来的寮内第六位鬼切,目前将将两星十级,处于神乐一个伞击过去就需要叫桃花来桃华灼灼一下救救孩子的阶段。

  但其实她一向都把寮内资源优先用在鬼切们身上,第六位鬼切迟迟没有升星喂满技能却也不是缺资源,而是因为他的来历比较特殊:他是用寮办为庆祝梅来平安京满一年而送的那张召唤券召唤出来的。和那张金光闪闪的券一起来的,还有名叫“与君共”的头像框。

  与君共,与君共。就是这样的寓意下,划开源氏家纹的刀锋锐利着进入她的视线,明亮得几乎刺着她哭出来——普普通通的阴阳师,没有在斗技台上冠压群雄的宏图,也没有什么拯救平安世界的觉悟,留在平安京还能有什么原因呢,不过就是为了两个字,左边那个与异怪相关幼时常怕,右边那个十分有力可闻刀鸣。

  而他就印证着这些感情一般,来了。

  梅当即抱着小小的鬼切不肯撒手,一边揉乱他齐整的长发一边呐喊“一定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童年!五百天的时候看看能不能满级能的话正好再送一套爆伤针女给孩子当成年礼”之类的话。

  小鬼切是上进的孩子,一听说自己要过一百来天才能满级,郁闷得几乎要钻进神龛。一旁在寮里时间最久的鬼切拍拍他的头:“别担心,梅忍不住的。”然后他就被长相可爱的阴阳师大人气呼呼地瞪了一眼。大人鼓着腮帮子生气的样子过于有活力,小鬼切瞪大眼,有些迷茫有些懵。

  ……总之无论如何,虽然主人和他印象中的阴阳师们不太一样,但他还是热热闹闹地住了下来。而且那个和梅大人唱反调的他自己说得也确实没错,不过一周时间,梅大人已经给他换了新衣服还给了他三颗御行达摩,纵然现在还不够强大没有上场的机会,但梅大人一定对他寄予厚望——

  

02.

  “你想找人陪你练刀,但其他的鬼切你还无力抵挡,所以想问问我还有没有其他可以陪练的式神,对吗?”梅半蹲下来,复述小鬼切的话。

  面前提着刀的小家伙微红了脸,不再说话,只点点头。

  梅眨眨眼。她很明白在源氏影响下初来乍到的他的想法。小鬼切并非是羞于和女性对话,也不是怯于提出请求,他是因自己的力量不足,无法做到什么反要麻烦“主人”而羞愧。

  “我明白了,”她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来陪你练习吧。”

  “您?”绝对的疑问句,不是她熟知的“这种小事怎么能麻烦您呢”的语气,而是“您会用刀吗”这样的恳切的疑问。

  ……她是不是给孩子留下了什么奇怪的印象?

  “是啊,我,”梅伸手抽出他腰间的佩刀之一,“你以为其他切切剑道的对抗是谁陪练的呀。”

  “您……不会受伤吧?”小鬼切颇有些担心地看了看自己手中锋利的刀刃。

  “不会的不会的,别担心,”梅胸有成竹般拍了拍锁骨,“好歹也是老结界师了,没那么容易受伤的。”

  这和是不是结界师有关系吗?

  小鬼切半信半疑,最后选择了相信阴阳师大人:“麻烦您了。”

  

03.

  简单来说,人被杀就会死,旗子立了就会倒,斩钉截铁立的旗子就会倒得更快。

  是的,口口声声不会受伤不会受伤,结果对抗不到十秒钟,她就被友切正正刺中了肚子,要不是小鬼切及时收力,可能都要捅个对穿。

  呵,“面对着恋人一本正经的小孩子形态被可爱到失神结果没来得及格挡于是被两星鬼切一击刺倒在地”这种事……这下好了,通过练刀和小鬼切相处亲近的计划泡汤了不说,这么丢脸的事情估计明天起要通过女子会传遍寮内上下了。

  ……弄不好切切也会生气,到时候该怎么办……这种特殊事件撒娇还管用吗?

  四下安静,眼前发黑,即使努力集中精神想些具体的事,她仍有些恍惚,只能听见小鬼切在她身侧急切地喊着“梅大人”,她的手被他孩子的手紧紧握着,凉而湿润。她试着张口,想提醒他去叫莹草来,又想起鬼切们的普遍性路痴,一时犹豫中,温暖的治愈之光已经亮起。

  剧痛中苏醒一点点伤口愈合的痒,失血停止,伤口消失,没有殒命的风险了,好像可以放心下来,但只有疼痛本身不能治疗,而她偏偏比怕死还要怕疼。

  “没事了。”她小声安慰受惊的孩子,紧接着疼得昏了过去。

  最后的一点意识,是另一只手被握住,刀茧、熟悉的牵手方式、微重的力道。

  就知道是他了,于是居然连昏都昏得很安心。

  

04.

  再醒,已过了逢魔时。夜晚的街市也熙攘喧闹, 人享受人的夏日,百鬼行百鬼的夜,灯火远远近近无声亮着,檐廊下风铃撞散人声。

  衣服被换成了小单,薄被盖至锁骨,梅转身,鬼切果然坐在身侧。他靠着墙,同她对视。

  她眨眨眼,多少有些心虚地对他笑:“切切。”

  “嗯。”应得很简单,音调平平,听不出喜怒。

  “抱抱。”她朝他伸手,活像荒川之主那只水獭哼哼唧唧着在水面张开手撒娇时的样子。

  鬼切俯身把她抱进怀里:“还疼吗?”

  “完全没事啦,”梅蹭蹭他的脸,“他怎么样?”

  “没事,”他伸手把梅动来动去的脑袋按到肩膀上,过几秒开口补充,“担心你的状况,一直不肯睡,被姑获鸟用食梦貘催眠了。”

  “这样啊,”梅思忖片刻,后退一点,笑着看他,“切切你也一直不肯睡呢。”

  鬼切不回话,只看着她。

  “呜……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她瞬间乖巧,扑进他怀里,“是小朋友太可爱了嘛。”

  “太可爱了?”他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看愣神了?”

  “……嗯,想到切切你刚来的时候了,”梅说着拍了他一把,“你也太了解我了吧。”

  鬼切无声笑了笑,拍拍她的后背:“梅,我有一个请求。”

  “什么?”他好像已经很久不这么正式地请求什么了。

  “陪我练刀吧,”他非常认真,“现在。”

  “诶?可以是可以啦,”梅坐起来,“但现在不会太晚了吗?”

  鬼切已经起身,三两步站到她对面:“很快的。”

  

  话毕刀已抽出,薄刃挑一点月白的反光进她眼中,下一刻他略微俯身,利刃直直刺来。

  这样近的距离,无从躲避,更别提抵抗,思考的余地都没有,她只来得及紧闭双眼。

  但熟悉的气息拢住她,刀尖也插进地板发出扎实的闷响。急速靠近的人带来些风,刀仍有余鸣,此外再无声响。

  梅睁开眼。

  鬼切半跪着,一只手扶刀,另一只手放在膝上,他低头看她,格外严肃:“刀都是锋利的。”

  “……嗯。”她没回过神,喃喃应声。

  “再可爱的刀也一样。”

  “嗯。”她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所以梅以后要小心一点。”

  果然。

  “我会的,”她直起身体搂住他的脖子,半晌又小声嘟囔,“不用刀咚也可以的啦……虽然很帅,但有点吓人喔。”

  “抱歉,”鬼切把刀拔出来,“但梅今天也很吓人。”

  “对不起——”

  “没事,以后我也会注意的。”

  “唔,那切切你也不要怪小朋友喔,是我太不靠谱了。”

  “您居然知道。”

  “切切!!”

  “咳。”

  “不许笑!!!”

  

05.

  七月十一,夜有好月,伤势无恙,所见皆安,是为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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