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焉梅

·游戏位置互换梗，来自 @提刀日行 小天使，我这个辣鸡不知道怎么回事写着写着就跑偏了(*꒦ິ⌓꒦ີ)请别嫌弃

·这篇拖了好久很抱歉（说好的五一左右开始呢），而且这个比我预想中长太多了，所以就分着发，顺便混混更（你滚蛋）

·SF向

·Frisk为女性设定

·猹单纯的坏人设定猹厨请注意

·真的是糖

Sans瘫坐在地上，透过有些模糊的视线去看面前的女孩儿。

她是Frisk没错——或者说她是在Frisk的身体里没错——

那可是他的Frisk，他无数次和她相遇，无数次看她微笑，无数次拥抱她……他当然认得出。

“你是谁？Frisk呢？你把她“囚禁”起来了？”

Sans看着面前孩子诡异的笑脸和猩红的眼睛，捂住自己的伤口，沉声问。

这一路上和他在一起的都是Frisk没错，刚才说自己该被审判的，道歉的也是Frisk没错……她可能是为了上个周目的事道歉，但现在那些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被小刀刺伤之前，他感受到了一股小小的推力，那是来自Frisk的——正是因为这股推力，他才没能像在上个周目里那样被“Frisk”一击致命。

也正是因为这股推力，他有了反败为胜的机会。

“哈，真不愧是能同时看量子物理和笑话的Sans，够聪明，”Chara抚摸刀刃上的鲜血，透过刀锋和Sans对视，“你好啊，我叫Chara，你之前没见过我，毕竟——这个时间线还有这个Frisk在上个周目前可从来没屠杀过。”

“Chara，Frisk呢？”Sans紧紧盯着她。

“这可真让我意外，”Chara朝Sans走近一步，瞥一眼他数字小但持续下跌的血条，笑的很开心般，“你居然这么在乎那个杀怪物的凶手么？她要是能听见肯定会很开心的。”

“别说谎了，肮脏的凶手是你，”Sans眼窝漆黑，“什么叫“她要是能听见”——你把她怎么了？”

“你刚才肯定有被人推了一把的感觉吧——那个愚蠢的家伙为了救你几分钟，不惜和我争夺身体的控制权……所以现在她的灵魂被撕裂了——哈，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Chara露出一个相当满意的笑容，不介意Sans越来越冷的面容一般自问自答，“这意味着，这次结局之后，我会始终住在她的身体里，而她会变得越来越容易控制。根本不用她再次杀戮，只要她有一点点缺失决心，我就能沿着她灵魂的缝隙出来，然后控制她——太棒了是不是？”

“别露出这种表情，Sans——你真以为她是个多干净的好孩子？”

“Come on，你可真是个蠢货，如果没有她最初的杀戮，我怎么可能控制得了她？”

“……不过也不怪她是不是，毕竟这可是个绝望的世界——也许不久以后，都不用我控制，她就会自行杀戮了呢？”

Sans听着她说完这一席话，原本就在微笑的表情弧度更大了。

“肮脏的家伙，你以为我会让Frisk再见到你吗？你真以为，我还会给你任何趁虚而入的机会？”

Sans撑着身后的柱子，缓慢起身，眼眶里最后的蓝色光芒大盛。

“Frisk不会自行杀戮——因为她爱我们。”

Chara举起小刀靠近Sans，准备给血条见底的他最后一击。

Sans缓慢抬起有些颤抖的手，看向Frisk的眼底全是温柔。

“我也一定会在乎她，保护她，陪伴她——”

Chara的小刀带着风声靠近，Sans手心里，金色的光点汇聚成型。

“——因为我爱她。”

对Chara来说，最可怕的攻击不是骨头也不是龙骨炮。

所以Sans按下了重置。

damn it……这可真疼。

这么说吧，在此刻灵魂被撕裂的痛苦面前，撕裂身体的刀伤简直像是被小猫轻轻抓了一把。

在Sans觉得自己会被活生生疼死的时候，他的灵魂终于被重新拼凑好，最后完整的在他的胸膛里跳动。

因为疼痛而发黑的视线慢慢清晰后，Sans发现自己躺在雪镇小屋的床上。

换回来了？

等等，他现在醒来了，那Frisk……

Sans起身，顷刻身影便从房间里消失。

又回来了……

Frisk伸手碰碰面前的花朵，赖在地上不愿起身。

这次Sans还是失去记忆的吗，还是说他已经记起了以前全部的事？

这次怪物们会怎么攻击她？还是一成不变的招式吗？

这次……Chara是不是又会控制她，伤害其他的怪物？

也许，她是不是该停下脚步，不再前进了？

Frisk仰头看极高处下落的一点点光线，看微小的灰尘在其中漂浮。

她慢慢撑起身体。

还是得往前走，还是，要尽力让怪物们多看到哪怕一秒的落日。

Frisk慢慢走进那扇紫色的大门，准备听Flowey告诉她“杀与被杀”的理论，但一抬头，她站在原地愣了个彻底。

那里站着的不是Flowey，而是Sans。

矮个骷髅冲她笑一笑，喝了口手里的番茄酱后朝她伸出手：“和老朋友握个手吗，sweetheart？”

这个久违的称呼让Frisk后背发凉——在以前的周目里，除了“kid”，Sans最喜欢这么叫她……也就是说，他记起来了？

“不握手？那来个拥抱吧。”原本离她有些距离的Sans一下子出现在她面前，给了她一个踏踏实实的拥抱，“欢迎回来，kid。”

“Sans……”Frisk呐呐的伸手，紧紧抱住面前的骷髅。

“我在这儿呢，sweetheart。”Sans拍拍她瘦弱的背，哄着她一般轻声回应。

“Sans……”很快Frisk抽抽搭搭的哭起来，断断续续和他哭诉，“Sans……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杀那个怪物……我只是太累了……这里没有结局……我感觉我什么都做不好……”

“我想救Papyrus，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想自杀但Chara把我拽回去了……”

“每次被怪物们攻击都好疼……他们总是不认识我了……”

“重置的时候好疼，真的好疼……我不想重置，但每次我都控制不了……”

“Chara是不是在我身体里了……她是不是又会控制我……Sans，我好怕……”

……

就像是纤细的草苗终于找到了依靠的大树，Frisk所有的苦难和疼痛，就在这个拥抱里一股脑儿的全部倾诉出来。

Sans只是仍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腾出一只手来抹掉她脸上珍珠一样颗颗滚落的泪水。

等她哭诉的累了，Sans才略微松开她，轻轻靠近她的脸庞，和她大眼对小眼：“kid，别道歉，你没有错——也别害怕，以后我和你一起“重新认识”每个怪物，我陪着你，保护你。”

“可Sans，”Frisk脸蛋红红，原本轻软的声音因说了太多话有些沙哑，“按理来说，得我一个人走才行的……”

“去他的按理来说，”Sans打断了她的话，又抱了抱她，“那些什么都不算。”

Frisk愣了愣，随即笑起来。

她略微推开Sans的怀抱，眨巴眨巴眼睛，亲了他一口后咯咯咯笑着往前跑。

Sans也愣了愣，随即前进。

地下要充满阳光了——

撕裂灵魂的疼痛萦绕不散，红色的笑脸还躲在角落，所有人都是“崭新”的……

那些什么都不算。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