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焉梅

*SF向

*Frisk为女性设定

*中长篇

*超——大量自设 目前还不是AU 可能以后会有设定

*时代背景偏向于十九世纪末的英国，但根本不是考究党历史也很差，所以有bug的地方请别在意……把它当成架空设定就好

*我自己很喜欢这个故事……希望你们也喜欢，谢谢你们的每一颗小红心！是你们使我充满了决心！

*520和闺蜜浪了一天所以只能赶紧赶个521番外的某K……然后说好的521，结果根本就不甜

*这个番外的发生时间其实和正文是接的上轨的，正文是Frisk来Sans家一年后的十月，这里是十一月，因为和剧情发展关系不大所以就搞成番外啦www

*关于Sans和Papyrus的生日——完全是自设，只是因为特别喜欢天蝎座的人（什么）然后7又是自己的幸运数字就定在了11.7（简直不能更草率）不过我倒是真觉得这个Sans很适合天蝎座来着www（划掉）希望别误导各位啦www至于Papyrus……他是死在18岁生日的前一个月，正文里没法写到，就偷偷在这里说下www

今年的天气很奇怪，十月始终阳光明媚，而现在才刚十一月，狂风和雪花就充斥了整个世界。

Frisk自告奋勇分担了感冒的Toriel收拾杂物的任务，然后在布满灰尘的杂物间里，她发现了一本日历。

那是本好几年前的日历了，实在没什么好稀奇的——除了那个红的显眼的圈和同样鲜红的大写字母：“THE COOLEST BIRTHDAY”。

生日？谁的生日？

Frisk伸手拍掉日历上的灰尘，发现它停止的月份是11月，被画圈的日子是11月7日。

……？

这日历还没用完就被扔掉了？

11月7日是谁的生日？

还有……这个字迹，她是不是在哪里看见过？

单凭猜测是不能解决问题的，Frisk决定找个人问问，但Sans是不行的——被标注的日历是宅子里用过的，证明这生日不是他的就是他朋友的……如果是他们的，她还要准备礼物呢，破坏了惊喜就不好了。

所以Frisk在给Toriel盛汤的时候趁机问她：“Mom，咱们这里有谁的生日在十一月吗？”

Toriel显然愣了一瞬，很快又恢复温柔的微笑：“My child，怎么突然这样问？”

“呃——我就是好奇——你看，雪下的这么大，这时候过生日多冷啊，都不好邀请朋友们来。”Frisk顿了顿，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撒了个谎，再次追问，“咱们认识的人里有人十一月出生吗？”

“是这样啊……确实有，”Toriel低头看她，顿了片刻，“Sans，Sans的生日就在十一月，不过他不怎么过生日。”

居然真的是Sans的生日。

Frisk谢过了Toriel，有些苦恼的回了房间——今天已经十一月三号了，她只有四天的时间准备礼物。

送什么好呢？

倒在四柱床上，Frisk偏头望着窗外的风雪，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直到楼下传来的轻快的曲调打断了Frisk的思绪时，她还是什么都没想到。

Sans又要谱新曲了？无名协奏曲二十七他还没写完呢……这种情况真罕见。

不过这首曲子真好听，响亮又干净，把冬天的寒冷都洗去了……真难相信钢琴能弹出那样让人喜悦的曲子来。

……等等，钢琴？

Frisk眼睛一亮，想了想，打定了主意。

十一月七号很快就到了，在象征着新一天到来的十二声钟响声结束后，仍铺着新曲的Sans听见了急匆匆下楼的脚步声。

他暂时停止了弹奏，没几秒后，Frisk气喘吁吁的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几张薄薄的纸——从露出的角能看得出它们是五线谱，而且涂的很乱。

“kid，怎么了？”Sans看她，“你没事吧？”

Frisk重重喘了几口气，冲他摆摆手：“没事，就是，Sans，你能把钢琴借我吗……顺便，听听我弹的曲子？”

Sans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看她一眼，站起身，让出了钢琴，往窗边站。

Frisk冲他笑一笑，把谱子架在钢琴上，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弹奏。

从专业的角度来说，这首曲子实在是太粗糙了，不如说根本就还只是个未打磨好的雏形。

但Sans得承认，他确实被这首曲子吸引了。

窗外雪停了，外面的世界一片银白，彩绘玻璃窗在黑夜和银白中呈出一种诡异的美，但他的视线从窗外移了回去，移到了这小小的孩子身上。

在庞大的钢琴前Frisk还是那么小小一个，她睡裙的裙摆顺着琴凳垂到地面上，头发乱糟糟的蓬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琴架上的谱子——那谱子真够乱的，看来是修改过一遍又一遍，只有左上角那个角落上空了块干净的地方，写了四个字母——“Sans”。

……这首曲子，和他有关？

Sans笑了笑。

虽然曲子很粗糙，但善于理解曲子情感的Frisk诠释情感相当流畅——沉淀到安静的基调，微的深不可测，点点的悲伤和痛苦……还有缝隙里渗透的温柔？

这孩子眼里，他是这样的？

除了温柔，倒也没错。

……嗯？

像是厚重的雪地被温柔的阳光略过，原本极沉的曲调一点点融化了，各个角落都透出沉稳的温柔来。

而在这温柔的下一个转折前，弹奏结束了。

Sans知道按理来说这曲子还远远未完，但Frisk停下了，于是他就只是看着她。

Frisk不知道为什么紧张的不得了，取谱子时差点都没抓到纸，她顿了顿才去看Sans：“这首曲子其实还没写完，前面的部分也都太赶了……但我怕来不及……总之，Sans，生日快乐。”

Frisk微微低头去看琴键，她又说谎了——现在才刚刚到11月7日，实际上她还有将近一天的时间修改谱子，她这样急着赶着就把粗制滥造的曲子放到Sans面前，只是……出于小小的私心——

没有很多人会来Sans家，但他其实认识很多很多人，他们当中肯定有很多人准备了礼物。

而她，她也说不出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但——她想做第一个送给Sans生日礼物的人。

Sans很久没说话，视线凝固在Frisk身上。

他认识这孩子一年了，即使现在她只留给他了一个背影，他也能轻松读出她的情绪。

低下的头，攥着裙子的手，紧紧皱着眉头的侧脸——这孩子很紧张。

“事实上，kid，我是不过生日的，”Sans离开窗边，走到她身后，“但，你这首曲子我收下了。谢谢，我对它很有兴趣。”

说完他俯身拥抱了坐在琴凳上的Frisk，又顺了顺她乱糟糟的头发。

Frisk这才抬起头，身影顿了顿，然后她回头冲他笑一笑，把谱子从钢琴上取走，重新抱在怀里：“我还没写完呢……也许可以明年再送你一次——别高估我写曲子的速度，曲子实在是太难写了。”

Sans明显愣了愣，而后笑了笑：“那也不错，不过现在你不能再写谱子了——很晚了，该睡觉了。”

Frisk点点头，乖乖从琴凳上下来，准备往楼上走，但Sans拦住了她：“你还能再待一会儿——听我弹首曲子吧。”

“好！”Frisk站回钢琴边。

Sans缓慢的把十指覆在琴键上，开始弹。

这首曲子毫无阴霾，干净和响亮布满了每一段曲调，底处最柔软的温柔也轻轻回响……这是一首能让人被温暖的曲子。

Frisk很难说这首曲子到底在表达什么情感，不如说每一个音符表达的东西，那些也许用来形容一个人更合适——

掷地有声的坚定响亮，春天里温暖新生的阳光，破开厚重冰块的泉水，一尘不染的天空……

如果是情感，那就是最干净的爱和最久远的坚持。

如果是人，那一定是个最善良，又充满正义感的人。

结束时Frisk仍意犹未尽，还是Sans先开了口：“觉得怎么样，kid？”

“特别好，”Frisk觉得自己的词汇极度匮乏，不过她看Sans时看见了曲谱——它们的边角好多都有些破损，写下音符的墨迹深浅也有差别，她想了想，“这首曲子写了很久吗？”

Sans回头看她一眼，眼神里颇有点意外的意味：“是，我不是适合写这种曲子的人，写它很艰难——花了好几年。”

“这么久……你没放弃可真好。”Frisk回味
那曲子，不禁感叹。

“我是个懒骷髅，所以其实更趋向放弃，”Sans伸手随意按着琴键，“但没办法，我答应过他的。”

Frisk还没来得及问是谁，就被Sans打断了话头，看起来他根本不想再进行这个话题：“好了，太晚了，快去睡吧。”

晚上十二点，满天阴沉，雪花和风的味道铺满整个世界。

Frisk同Sans道过晚安后往楼上走，曲子被Sans接受了，她还算得上开心——直到抬头时，白色的门扉和挂牌上的红色划过视线。

她愣了一瞬，即刻定睛。

那牌子上的字她很熟悉——“PAPYRUS'S ROOM”。

……“THE COOLEST BIRTHDAY”。

都是孩子气的大写字母，都用了最亮的正红色……这无疑是同一个人写的，那……是那个人的生日吗？

Sans的生日就是今天……那这些字是他写的？不对，她看过Sans写的谱子，上面的批注和这个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字体。

……

等等，批注……

她刚才把自己的谱子从钢琴上取下来的时候，差点不小心拿走了下面Sans的一张。

那上面就写着批注，只是一个单词。

——“papyrus”。

Frisk回头瞥了眼楼下安静的圆厅，又看了眼白色门扉上的红色字母，最后回了房间。

雪停后的世界格外安静，圆厅里的灯被Sans关上了，却仍不乏光明。

Sans仍坐在钢琴前，他只穿着皱巴巴的衬衣，却戴着那块相当正式的怀表。

那是块很漂亮的怀表，金色外壳镂了大大的字母S，镶了成色极好的红宝石和珍珠，色彩鲜明而精致。

几年前的今天，Papyrus把它送给了他，为了用自己的钱买上面那些红宝石和珍珠，傻乎乎的Papyrus几乎花了一年的时间偷偷在外面打工。

“bro，happy birthday——your the coolest birthday...again。”

下过雪的世界格外安静。

永远没人回应他。

Sans攥紧了手里的怀表。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