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焉梅

*第二人称
*首次写ut猹OOC请注意
*请接受来自背锅猹的愤怒

你觉得有点口渴，所以你暂时把电脑扔在了一边，起身接了杯水一饮而尽。

……Sans那一关难度太可怕了，你至少坐在电脑前五六个小时……不过总算过了。

没有想象中的开心，也没有觉得难过，你重新坐回电脑前，发现电脑屏幕变得漆黑一片。

……？现在还没见Asgore呢？这是什么情况？

你把水杯放在一边。

……

你突然感觉到晕眩。

天旋地转。

再睁开眼的时候你发现自己站在一片黑暗里——一片无止境的，深不可测的黑暗，除此之外耳边只有风声，它们吹得你头皮发麻。

“所以……你就是那个人类了？”

那个音色清脆却带着冷意的声音是突然出现的——那个女孩也是。

她穿着黄绿色的条纹毛衣，脸颊带粉，勾着笑容，红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你。

“你是……Chara？”从怔愣中反应过来，意识到面前的人是谁后，你喃喃，并且开始往后退，“……不可能吧？”

“你在怕我？”Chara还是笑着，“这根本没必要，总不至于……你以为我是个坏孩子？”

下载Undertale的时候你查过一些资料，对于Chara多少有些了解……印象里不是什么善茬就对了。

“到底谁是坏孩子呢？”她盯着你。

你接着往后退了步。

“……真蠢，”Chara露出一个不耐烦的眼神，但她仍然笑着，“你看看你的手，你再看看地下。”

你伸出手，发现手里脏脏的，脚下踩的地面也是，这让你觉得很不舒服。

“灰尘——很奇怪吧，怪物的灵魂充满了爱和仁慈，死后却只是灰尘。”Chara弯下腰捧起一捧，然后又把它们放开。

很奇怪，一片漆黑之下，你还是能看清那些灰尘飘散的轨迹。

“这是不是在说，在你这样的人眼里，爱和仁慈只不过是灰尘？”Chara拍了拍手，往你跟前走了一步，“……到底谁是坏孩子呢？”

“你……你要做什么？”你试着在自己身上寻找武器，但你两手空空，所以你只能做出保护自己的姿势，持续后退。

“你在找武器吗？”Chara仿佛能看穿你的心思一般，随后她微笑着指了指你的手。

你低头看，发现自己手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凝聚了发着红光的火球，它看起来有些眼熟，但你看着它，却突然无心回忆了——明明是火球样的东西，为什么有仿佛鲜血的东西从它的边缘开始滑落？

你把它扔开。

Chara看了眼碎在地上一点点熄灭的火球，再抬起头时若有所思一般：“……Toriel的攻击和你这个一样，她也是打不到人……你觉得这很蠢是不是？”

噢，Toriel……那个温柔慈祥的羊妈妈。

你记得她给你做过派，她还给你说故事呢。

“不过这个显然不适合你——你可不是那种被狡诈的“宽恕”欺骗，然后被背叛杀死的人，是不是？”

经她这句话提醒，你才反应过来，Toriel早就死了，是你杀了她。

你想起来那个用毛茸茸手掌抚摸你额头的大块头女士的笑脸。

“没关系，你还有别的武器，对吧？”

你发现自己右手里握着一节骨头，当你松开它时它漂浮在空中，它似乎试图替你做出攻击的动作，但它在半空里就无力的化作灰尘。

“看来他倒是很想帮你？……可怜的被撕成微笑碎片的笨蛋。”

你想起来那个最后一刻都冲你张开怀抱的高个骷髅。

接着出现的是漂亮的蓝色长矛，在黑暗里似乎发着光一般。

你刚握住它，它就自行裂成了碎片，扎疼了你的手。

“毁掉自己也不要为你所用……和它的主人挺像的是不是？”

你想起来那个威风凛凛的女英雄快融化时都张狂的笑容。

你看见泛着蓝光的骨头和威风凛凛的龙骨炮，但……你根本不敢去碰它们。

“这大概是个明智的选择吧，我想如果你真的敢碰它们，它们会不遗余力的杀掉你报仇，你觉得呢？”

“说起来……那个微笑垃圾袋提醒过你重置的事对不对？……你怎么不听呢？”

你想起来那个矮个骷髅说“如果你真是我的朋友，别再回来了”时的语气。

你张了张口，但说不出话来。

“……到底谁是坏孩子呢？”

Chara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你面前，她微笑着，手里是一把泛着冷光的小刀。

“说真的，我一直觉得这会很疼。”她眨眨眼，红色的虹膜在黑暗里发着危险的光。

你被Chara摁在地上，她扼着你的喉咙。

“不过你肯定是感受不到痛苦的吧。”

她举起那把小刀。

“——所以没关系。”

小刀刺进了你的心脏。

天旋地转。

你发现自己坐在电脑前。

你的心脏完好无损。

……那是当然的啦，坏孩子的心脏可是坚不可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