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焉梅

就静静成长吧。

想成为讲故事的人。

爱着你的时候我被所有文豪附身。

八十分之一·第一个( 1 )

·Sans Frisk游戏位置互换梗,来自小天使 @提刀日行 我这个辣鸡不知道怎么回事写着写着就跑偏了(*꒦ິ⌓꒦ີ)请别嫌弃

·这篇拖了好久很抱歉(说好的五一左右开始呢),而且这个比我预想中长太多了,所以就分着发,顺便混混更(你滚蛋)

·SF向

·Frisk为女性设定

·猹单纯的坏人设定猹厨请注意

·真的是糖



有些沉重的脚步声在身后慢慢离远了,Sans伸手摸了摸那扇紫色的大门。

门有些沙沙的质感跟砂纸一样打磨着他的手指,极小的门缝里流出一点点的光。

……

不知道那位老女士以后得和谁说笑话呢?

其实真的留下也没什么关系,废墟安宁温暖的气氛很适合他这个懒骷髅的性格,那位毛茸茸的老女士也会是个合适的挚友。

只是不行。

——“得往前走”。

Sans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但这是自他醒来后除了自己的名字想起的第一件事。

也许是因为什么放不下的人?

——这是另一个不知为何出现的念头。

就为了这些念头,他一直在往前,面对每个称呼他为“人类”的怪物,躲开他们的攻击,对他们说一些烂透了的笑话。

当然,Sans也看得到自己选择框里的“Fight”,但他几乎没碰那个选项——除了面对那朵“人模人样”的黄色小花。

那家伙肯定知道什么,但它笑的一副欠扁样,什么都不说——这让Sans无端升起了要好好教训它的念头,可最终,除了狗屁不通的“杀与被杀”,它还是什么都没透露。

……

怪物们为什么叫他“人类”?那朵花知道些什么?

他还什么都不清楚。

也没什么,所有事最后都会有结果的。

这是另外一个念头。


Sans推开废墟最后的一扇门,满处的白色扑进他的怀抱。

他略微愣了一瞬。

到处都是雪。

Sans觉得他和雪其实很相似,都是白色,都带着冰冷的温度。

或许真的是这样,所以在这大雪纷飞的地方他才会觉得……有一丝奇怪的归属感?

Sans慢慢走着,低头看自己每一步将留下的脚印。

——“咔嚓”。

Sans停下脚步。

那是什么被压断的声音——他记得刚才看到了一根干枯的树枝,就横在路中间。

他没回头,在不知道对方是什么物种之前贸然回头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但是轻轻的脚步声踏着松软的雪朝着他靠近了,一点一点的。

Sans听着那脚步声,突然转过身时眼眶里已经燃起了熊熊的蓝色,雪色的骨头顺着手抬起的动作在空中潜伏,包围状的攻势顷刻蓄势待发。

——他也不知道缘由,但如果他真正想使出什么攻击,左眼框就会变成蓝色,而那朵会说话的小花在看见他这样的时候露出一副惊讶极了的表情,立刻就逃走了。

但这次是Sans愣住了——他身后站着一个小小的孩子,一个有血有肉的女孩儿。

那孩子比他矮一些,穿着件蓝紫条纹的毛衣,单薄的站在风里。

她似乎是被吓到了,愣愣的站在原地,棕色的头发被风掀起来。

“……Sans?”

她声音轻轻的,微抖,带着怯意。

“……kid,你认识我?”Sans看着她,收起了攻势,不知为何自然而然用了“kid”这个称呼。

——这孩子看起来有点眼熟。

“……Sans,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吗?”她皱了皱眉,思忖片刻,“……我当然认识你。”

“以前?”Sans偏头看她,“……我想是不记得了。”

“嗯……”Frisk冲他笑一笑,“没关系……至少你回来了。”

Sans可丝毫不认为她是“没关系”的样子——这孩子的眉头都快皱成八字了。

但她还是勉强笑着,尽力舒展了眉头冲他伸出手:“我是Frisk,欢迎回来,Sans。”

于是Sans也握住了她的手,冲她笑一笑:“你好,Frisk。”

小姑娘的手软软的,在冰天雪地里也带着温温的暖意。

这孩子看起来这么小……她在这雪地附近是怎么生活的?

“Sans,咱们往前走吧,”Frisk说着往前走,“我和你慢慢解释。”


Sans觉得自己需要好好消化一阵。

按这孩子的话,原本处于他现在的位置,又要不断往前走最后达成结局的人其实是她。

但每次结局之后,一切就会强制重置,所以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一直在重复“前进,达成结局,重置”的过程。

但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自从上次重置之后,她所处的位置就和Sans颠倒了——她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待在Sans的家里,而原本Sans的兄弟管她叫妹妹。

然后她去了废墟外面等他,原本想和他开个玩笑,却不知道他居然失去了记忆。

“每次时间线重置,其他怪物的记忆都会清零,只有你是例外,”Frisk紧了紧怀里的抱枕,面庞低垂着,看不清表情,“我不知道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

Sans扭头去看她,小小的孩子把脸埋在抱枕里,只露了蹙得紧紧的眉头,语气里全是担忧。

也许他不应该这么轻易就相信她的,但他觉得这孩子不会对他说谎。

“先别担心,”Sans拍拍她的肩膀,“至少现在我不是一无所知了,对吗?”

“……但我不知道这种状况会持续多久……是只有这个周目,还是以后都一直会这样……我……”Frisk的语气还是很沉重。

“放轻松点伙计,”Sans冲她阖了阖一边的眼眶,“只是换了下位置而已,没什么大问题的是不是?”

“……嗯。”Frisk喃喃着点了点头。


说实话,托了Sans幽默又闪避能力极强的福,一路上的旅程算不得多么费力,但Frisk始终跟着Sans,这实在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他并不介意Frisk陪着他,事实上他很清楚自己和Frisk的情侣关系,也非常高兴她在身边——他只是实在担心她会受伤,而且地下各个地域间的气候差距实在很可怕,虽然Frisk重置过很多次,年龄上已经是个大人了,但她身体毕竟还是孩子,这样可能受不住。

“kid,其实你真的没必要再跟着我了,是不是?”站在电梯里,Sans微微俯身,伸手用掌骨去冰Frisk在被热浪暖到有些烫的脸蛋,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建议,“你看,这一路上我一点伤都没受,马上就到王座了,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了对不对?”

Frisk只是沉默着摇摇头,同时“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和Sans拉开些距离。

Sans把手收回来插回兜里。

——他常常纳闷这一点,为什么Frisk一直跟着他,却不愿意和他靠的太近——事实上连他们的情侣关系都是Frisk某次不小心说漏嘴了他才知道的。

Sans一直觉得很奇怪,但Frisk没打算说,他也就不问。

接下来一路两人都很安静,但终究还是Sans开口打破了沉默。

“终于啊,要到王座了是吗?”踏在金色长廊亮晶晶的地板上,Sans伸了个懒腰——Frisk给他讲过整个完美结局的流程,他记的很清楚,“按照现在的角色来说,你该“审判”我了,对吗,kid?”

这不过是个小小玩笑,可Frisk听完却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没再动。

Sans回头要看她,才一转身就被小小的女孩儿抱住了。

她和他差不多高,拥抱他时脸颊就和他的贴在一起,Sans轻易便察觉到她的异样之处——微凉的泪水不知什么时候淌了她满脸。

“hey,怎么了kid?”Sans回抱她,同时侧过脸询问,“哪里不舒服吗?”

Frisk摇摇头,嗓音哑哑的,带着他初见她时的怯意和颤抖:“我不能审判你,Sans……我才是该被审判的那一个……”

Sans拥着她瘦弱身体的手僵住了。

虽然是地下,金色长廊却仍充盈着阳光般温暖的光明,金色花朵的香气在走廊里盘旋,鸟儿们窃窃私语。

Sans的视线有点晃,痛感贯穿了他整个身体,花香里掺杂了铁腥味,越过Frisk的肩头,他看见鲜血流淌在地上。

他没什么力气再去拥抱Frisk,模糊的视线里,少女脸上的表情在泪流满面和寒冷的微笑间不断切换。

“Sans……对不起,我很抱歉……对不起……对不起……”

Frisk的眼泪一颗一颗碎在地上,她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但出口的只有对不起。

大量的记忆像开闸的洪水一般涌到脑海里,激得他头骨都要碎裂。

他想起来了。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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