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静静成长吧。
想成为讲故事的人。
爱着你的时候我被所有文豪附身。
余晖色悲剧
文/Kalt
*好久不见,诈个尸就彻底消失啦,高考完再见吧
*未完 可能有改动
*SF向
*弗里斯克为女性设定
*OOC预警,尤其是杉
*背锅猹设定
*排序时间剧情人称逻辑描述混乱,但不算隐晦,大概
*标题决定内容
*又臭又长
*借用《Zootopia》(译名疯狂动物城)被废的taming party(驯化派对)部分设定
*由于查到的资料并不确切,所以文中涉及专业知识的方面描述不会很考究,如有bug请提醒
*原本是群内的搞事活动 活动估计胎死腹中啦(去年的事了)
01.
伴随着发力的指节,排列整齐竖纹的塑料瓶盖螺旋上升,留下辣味的痛感,带出跃跃欲试的气泡。
甩了甩作痛的指腹,弗里斯克边把冒着气泡的碳酸饮料倒进玻璃杯,边眯眼皱眉看窗外躺在地平线边缘昏昏欲睡的阳光——柔和温暖得像要为她铺上安眠的寝被——她记得前几分钟阳光还热烈得像是要把她当成一块冰融化。
算了,小镇的阳光一直很好,在意这些做什么。
她转身拿起放在料理台上的冰格,对准玻璃杯里张开血盆大口的饮料,一块一块把冰块送进去。
晶莹的六面体在阳光下短暂闪一闪光,浑浊的液体立刻涌上,气泡簇拥,冷热相冲——冰块脆弱的骨骼噼啪崩裂,掉下小块血肉,很快将粉身碎骨。
弗里斯克晃了晃杯子,低头尝了一口。低温和着碳酸一起在口腔里横冲直撞,几乎要冲到脸上撕碎她缝针伤口还未拆的线。
她皱着眉看玻璃杯里的冰,懊恼于自己的疏忽大意。
她把伤口的事忘了。
几天前她回母校做演讲,下楼时正遇上学生做地震疏散演练。一片拥挤里她被推搡下楼,在磕碰中撞到了头,脸上也划了道缝十几针的口子,一张嘴就疼。
这么一回想……按理说最近她是不是还该去医院拆线?
弗里斯克回忆半刻,握住玻璃杯的手顿住了——她是去哪家医院处理的伤口来着?
……想不起来。
最近她总是记性不太好。看来说不定记忆力的问题也要去医院问一问。
暂且把这件事抛之脑后,弗里斯克挠挠头,有些可惜地看了看手里的玻璃杯,随手把它放在一旁,转身打开冰箱把剩下大半瓶的饮料放进去。
这样的伤口肯定不能喝冰的……至少放到冰化了再继续喝吧,希望等会儿别忘了。
“知道不能喝还要喝?骷髅宝宝都知道这是不该做的事。kid,这个我先没收了。”
“嘿杉斯——”
——轻飘飘懒洋洋的低沉声音从耳侧擦过,她不过一个转身,玻璃杯就跟着未现身的声音主人一起消失了。
嶙峋骨手推开的窗送来一两缕夏日闷热的风,玻璃杯里气泡和饮料交战的声音似乎还响在耳边。
弗里斯克抹一把被汗水润湿的额发,愣愣关上冰箱的门。
杉斯又走了。
他怎么总是躲着她呢?
她已经等他好一阵了。
她叹了口气,转身往厨房外走,晃动的视角里闪过刺目的午后。
嗯?
摇了摇发昏的头,弗里斯克眯着眼睛看向窗外——
八月多安逸的午后,阳光如舞台上的聚光灯,穿过翡翠质地的叶,穿过层层楼宇,穿过她苍白的身体。
是午后。
……怎么可能是午后?
她再度定睛,惨红的黄昏正包裹着小城,她以为的璀璨阳光不过是远处玻璃建筑的反射。
弗里斯克确凿地点点头。
是黄昏。
02.
“咱们过来的路上有家面包店,记得吗?”杉斯骨手扶着门框,说着抬手指了指窗外。
弗里斯克顺着他的指头看向外面,面包店醒目的姜黄色招牌在窗户边沿闪闪发光——他们坐车来时帕派还对他们说那颜色好看得叫骨想放在意面里——她点头:“嗯。”
“kid,我听见你的肚子在‘骨骨’叫了,”杉斯走近两步,冲她阖了阖半边眼眶,“想吃刚出炉的烤面包吗?”
“噗……”她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你知道我抗拒不了你的双关……和邀请。”
“我的荣幸,”杉斯冲着她终于有些表情的脸挑了挑眉骨,“我去去就回。”
“嗯?不一起吗?”
“我也想,可惜咱们一心向意面的帕派忘带钥匙了,只能劳烦你看看门,”他耸了耸肩,“等大家从购物中心回来了再一起吧。”
“没事,我顺便歇歇。这次要不是借着回母校演讲的名义,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放松一下……”弗里斯克伸个懒腰,顺势瘫在床上,呆呆盯着头顶的天花板,不知道是在和杉斯说话还是自言自语,“都说应该以我为榜样,可我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该学习的。虽然把你们救出来了,但我曾经也犯过错,还花了这么多年人类才开始学着接受你们……而且,就算这么久了,他们还是担心你们有危险……而我呢,会议上摆出‘项圈’提案的时候我应该冷静下来的……现在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放轻松点,kid,这并不是你的错。向往自由又会魔法的怪物和人类有冲突这是必然的,你只不过是恰好夹在中间而已——更何况你之前一直做的很好,”杉斯坐到她旁边,揉揉她凌乱的发,“相信我,kid,作为一具活得很久的老骷髅,我见过很多比‘限制怪物魔法的项圈’更不温和的手段,这之前也没人比你处理得更好了。”
弗里斯克把他骨手往眼睛上扒拉,借此挡住八月日落时分依旧明亮的夕阳。她闷声应了句谢谢,却连这句谢谢都回的有气无力。
她实在是累坏了。
“我很快就回来,”杉斯轻轻抚了抚她发青的下眼皮,“等会儿带你去个好地方。”
“嗯,”弗里斯克冲他扯了扯嘴角算作微笑,轻声回应,“等你。”
杉斯走时带上了门,这栋大家租来旅行放松时暂住的小别墅一时安静得叫人发毛。
弗里斯克躺了半晌,最终还是忍不住坐起来。
窗外,杉斯正慢悠悠地走向面包店,不能再“抄近道”的他走路姿势看起来怪怪的,甚至有些滑稽……她却丝毫提不起笑他的心情——以魔法为生活一部分的怪物们永远无法习惯那部《怪物魔法禁用法》的规定,在自由和生活不得不二选一的现实面前,不少怪物已经重新搬回地下。
在她真正解放怪物们前,剩下的怪物还能坚持多久?
她自己呢?她真的有那样的决心解放他们吗?
弗里斯克收回目光不看那个慢慢远去的蓝色背影,在一片恍惚迷离的夕阳里蜷住自己,缓缓合上双眼。
别墅短暂回归了令人心悸的寂静。
04.
弗里斯克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与她所处无差别的夏日,夜晚的风像一口呼在塑料袋里的热雾,闷得人喘不过气。
她摇摇晃晃从床上起来,视角晃了晃,眼里的房间蒙了层矿物味的红。
房间如她印象中那样——只是门边多了架被砸碎的穿衣镜,只有零星几片碎镜岌岌可危地挂在镜框上。
她看过去。
镜片里她的脸雾蒙蒙的,因被夜色纠缠而带着一丝一缕的黑。
“你是谁?”她张口问,张嘴的幅度和紧张的情绪拉扯着脸上的伤口。
“你是谁?”镜片里的她凑近半步,声音阴恻恻。
她被吓到了,不自觉后退几步,小腿已触及冰冷而棱角分明的床角。
“你以为你能躲到哪儿?你这个自欺欺人的骗子。”镜中人轻声细语。
镜面内,夜色掩映下刺眼的夕阳乍生,突如其来的痛感同碳酸饮料消灭冰块一样腐蚀着她的大脑皮层。
我没有……我没有……
她开始发抖,脱口欲出的话被什么看不见的重压碾碎。
我没有……我没——
她向后退,床角划过小腿,留下一条带血珠的伤口。
她重重跌在地板上。
与神经刺激不同的真切痛感自小腿开始叫嚣,着地的尾巴骨发出濒临破碎的呻吟……镜中人的影子还未散去,她听得见她咯咯的轻笑……重压仍覆在脑壳上,敲得她大脑嗡嗡作响。
在疼痛、恐惧和其他一些什么东西的驱使下,她蜷成一团,手扶着冷冰冰的木地板——和某具骷髅的触感有些许共通之处——哭出了声。
“杉斯……杉斯……”
她低声呼喊——沙哑、真切、几近虔诚。
然而渺小。
镜片里的她再度笑出了声。
她抬眼看,几片,几十片,几百片镜片残渣和她面对面,里面的她面孔漆黑。
弗里斯克猛然惊醒。
她躺在床边地板上,浑身上下都在疼,身体正对着一面空空的墙——梦里那本是令她颤栗的破碎镜子。
梦境和夏季的闷热一起促出汗液满身,窗外树影婆娑,静静的。
弗里斯克因梦而微喘着气,在茫然间向窗外望去。
被黄昏笼罩的街道空荡荡的,夕阳悬在楼层身后,是鲜艳的红色——她在梦里见到过同样的颜色。
不对,梦里不是半夜吗?她是在哪里看见了夕阳?
……她梦见了什么?
……记不起来。
但应该不是个很长的梦——窗外仍是黄昏,她应该没睡一会儿。
面包店的招牌仍在不远处闪闪发光,尽管还没看见骷髅的身影,但弗里斯克仍放心地舒了口气——杉斯答应过她很快回来,她再等等就好。
……“再等等”?
她之前说过类似的话吗?
模糊扭曲的记忆阻止了弗里斯克将起身的动作,她顿了顿,再度看向窗外。
始终如一的温和而朦胧的红色黄昏。
……黄昏?
弗里斯克试着把自己从地上撑起来,想走到窗边一探究竟,但床底下某一点本是静止的白色随着她起身的动作一晃,像夜海中的灯塔一样吸走了她的目光。
……?
-待续-
*谢谢你看到这里,比心
*是的是的,2和4中间还有一个3呢,但它有点问题,就没放啦
*下次会放完整版
*爱你 爱自己
*回见啦